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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一滴泪吧

【楚留香乙女】吐花啦,夭寿啦!

    ooc归我。

   【楚留香x华山女侠】
  
  “得花吐症者,若所暗恋之人未晓其意,不日必将命丧黄泉。”
  
  你躺在树荫下,斜倚着树干嘴里叼着根草叶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身旁的大黑狗喘着粗气有些急躁的刨着地,时不时朝你汪几声想让你站起来继续跟着它走。
  “唉,大黄你让我休息会行不行?”你翻了个跟斗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草籽污渍吹了声口哨。
  明明是只黑狗却偏偏被你命名为大黄,为此胡铁花和香帅也不知笑了多少次你神奇的起名脑回路。你一想到他们不免皱了皱眉头,内心发愁。
  走在前方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黄见你又停下,直接咬着你的裤腿将你往前拖。
  “哎哎大黄你可别把口水沾我裤子上,我买这套衣服可不知道攒了多久的钱啊,还找师兄借了点呢。”
  你拍了拍它的狗头,见它停下认命的拿出了一把铲子开始挖,没想到这一铲子下去土地的松软程度难以想象,你刚提起神来准备警惕周围哪知道脚下便是深坑。
  你摔了个大跟头,好不容易站起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量着四周。你这才发现自己哪是掉进了一个坑里,分明是掉入了一个小洞府。
  嘿,难道我也有个主角命?
  你幻想了一下自己成为武功第一的大侠后的风流时光,嘴角不自觉就上扬了起来。唉,这还是没有的事儿呢。你拍拍自己的脑袋将莫须有的幻想从脑海里拍去,开始探索这个小洞府。可惜这洞府和你看的话本子里的不一样,没有想象中的武功秘籍也没有金银珠宝和绝世武器。也没有毁了容的俊郎帅哥和倾城佳人等你来救。只有满地的花骨朵儿长势甚好,即使在没有阳光的情况下也依旧风姿卓越,你感慨着这些花朵的生命力,朝那具长满了野草鲜花的骸骨走去。
  然后你看见了一张泛黄的卷轴,被放置在骸骨的心窝子处。卷轴上只有短短几句话,不知笔者是用的何种颜料竟到如今都保持着色彩的鲜艳,朱红笔迹如血一般刻画在人的心里,宛如诅咒。
  “心有暗恋者,因郁结成疾,言语时嘴里会有花瓣飘出,若所暗恋之人未晓其意,不日必将命丧黄泉。”
  
  “所以你就这样子得了那什么花吐症?”
  “胡大侠你离我远点,信不信我喷你一脸花啊。”你说着又是吐出一大堆花瓣来,即使像胡铁花这样见多了世间百态的老江湖也被你这奇艺情景给惊讶的一时没想到说什么话来回怼你。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你喜欢的人,找我老胡喝什么酒啊。”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后退几步,一脸警惕的望着你双手护胸。“你不会暗恋我吧?”
  你气的拿了桌上酒杯砸过去,被他轻松闪过。
  “我跟你讲个秘密。”你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一点,偷偷摸摸说道:“其实我暗恋香帅好久了。”
  “……”
  “……”
  你盯着他的眼睛,扯着嘴角赖皮样的笑。
  他见你这样笑,莫名就松了口气。虽觉哪里不对但还是忽略了心里的怪异感说道:“你要喜欢那老臭虫怕是要吐一辈子花了……”
  “不过我不怎么信。”
  “是啊,我也不信。”你答的迅速,摸了摸自己空空荡荡的钱袋子,暗道不好面上却依旧不显依然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最近可能要回华山些许日子,若是香帅有事。你懂的,飞鹰。”
  “他能找你什么事儿,你也该自己闯荡江湖咯。”
  你神色一黯,又马上恢复笑脸说道:“哪能啊,我还需要香…你们多指点指点。”
  胡铁花看着这一桌子的花瓣不禁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你:“知道自己得了这什么鬼病还要说话?”
  “说话是我的人生一大乐趣啊。”你一本正经的磕出花瓣说道。
  “你这病真没危及生命?”
  “没,就是变得奇怪了点。往好了想我还成花仙子了不是?”
  胡铁花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瞧你,又指着你提出的白色花瓣问道:“这什么花?”
  “胡大侠你这么聪明自己猜啊。再不行问香帅也能知道。”
  “好,我这些日子也叫老臭虫帮你打听打听这事儿。”
  “……”
  “嗯,胡大侠我们有缘再见啦。”
  
  你并没有回华山,而是回到了当初你掉入坑里的地方,从包裹里拿出了两块打火石。磨挫几下便有火花出现,你将那从洞里拿出的泛黄纸张放在地上,点燃后站在原地看着那纸张被火舌吞噬,边角蜷缩就如同有什么在火焰里挣扎。
  真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那火烧的你脸色通红,恍惚间似乎听到一声压抑的惨叫。你摇摇头,子不语怪力乱神之事。忽然喉间涌上血腥气息,你捂住嘴却丝毫没有作用,只看到点点猩红顺着你的指缝溢出落在地上,砸出朵朵血花。
  零星的花朵同粘稠的血液糊在你手心,你忍住胃部的灼烧感扒住墙头使力上去,却莫名使不上力来手一软差点就要摔下去,手腕却被人拉住,你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看见那衣衫褴褛浑身浓郁酒味的人时莫名就有些失望,你撇了撇嘴,无精打采的说道:“无悔师兄,好久不见呀。”
  “你小子以为是谁来救你?”他没好气的将你拉上来,看到你近乎苍白的脸色又惊又怒,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你头上问道:“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我现在生病了哎!”你说话时沾染着血渍的花瓣从你嘴里飘出,触目惊心。
  齐无悔在听你说完事情大概后忍不住又拍了一下你脑袋,说道:“你喜欢谁就去说啊,在这伤春秋悲的算个什么事儿?”
  “握草,师兄你以为很容易啊?”你恨不得把爪子上的血还有花糊他脸上,但又怕被他揍,从小积累起的阴影使得你只敢在他背后偷偷做了个鬼脸。
  你们一路闲聊已来到了华山底下,冷意顺着脚底直往上冲,你不自觉就打了个哆嗦。
  “怂样。”齐无悔嗤笑一声,转身去了酒馆里给你拿了碗胡辣汤来。
  你一口饮尽,辛辣的口感直冲胸腔,使你又狠狠咳了几声,血同花瓣落在皑皑白雪上,有种妖冶的美感。
  “师兄你不上去?”
  “不上去了,我也帮你去查查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
  “可是无涯师兄挺想你的。”
  他步伐一顿,却又翻身上马俯视着你,眼里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少去找他,别把这病传染给他了。本来身子骨就弱。”
  “哦——”你刻意拉长了语调,他骑着马走的老远。你见他一人独行颇有些沧桑寂寥之感,忍不住摇了摇头。
  “死鸭子嘴硬。”
  “谁不是这样呢?”你又咳嗽起来,手抓着胸前衣襟咳的撕心裂肺,胸腔生疼像是有人拽着心脏使劲往外拉,你跪在雪地里,揪着胸前衣襟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他妈半月都还没到呢。”
  你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往山门处走。身后的雪地里只有一摊血迹和一枝枝白色的花。
  
  自你回华山以后,已很久没有出过院门。只有日常送食的师弟匆匆来过又离开。
  江湖上也不知怎么就将你得了病的消息传开了,看望你的人来一波走一波,鲜少有人能看到你现在的病弱模样,都只是隔着院门听你说几句话,便被你赶走。
  补血的药材你也不知吃了多少,没有任何用。吃一次吐一次干脆差人全送了无涯师兄给他补身子。
  最近不知怎么地没咳血也没吐花,可你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攒一发大的,可能就类似于回光返照?你兀自笑了几声,趁这几日身体好练了练剑,还同山门里的武痴师弟切磋了几回,无一例外是你赢了。
  “毕竟我也是和香帅切磋过的嘛。”你躺在雪地里,师弟盘腿坐在一边凝神望着你。
  “师姐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把你喜欢的人绑了?亲一个又不会怎么样。”
  你听到他说的话捂着肚子大笑,笑的在雪地里打滚。
  “他厉害啊,比我厉害。”
  “唉。师姐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呢?你又没同他说过。”
  “他多聪明啊,哪能看不出来。只不过你不说我不说大家相安无事继续凑合着游山玩水。”
  “师姐你喜欢香帅?”
  “哪听来的?”
  “江湖百晓生。有师姐你的个人传记。”
  “嘿,写我那么多事儿也没见他给我这个当事人稿费啊?”
  你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雪拿起剑准备回院子,师弟还愣愣的坐在那。你笑了。
  “对啊,我喜欢他。”
  “师姐…”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你很有耐心的看着他,挑了挑眉等他的问题。
  “你吐的是什么花啊。”
  你一时有些愣住,转而勾起唇角笑道:“风信子。”
  浓情,顽固,钦慕,生命还有重生的爱。
  
  “你还在这喝酒?”胡铁花拍上石桌的手劲大的让桌上的小酒杯歪倒下来,骨碌碌的一圈一圈滚下桌,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楚留香像是被这声响惊醒一般,浓眉微蹙,开口:“你不是来喝酒的。”
  胡铁花听他这么一说,愣是被人气笑了,斥道:“我当然不是来喝酒的,你不准备去看看她?”
  “因何?”他慢条斯理的问。
  “就凭着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不是小友小友叫的亲热?”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楚留香依旧云淡风轻的脸,神色复杂。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不是疑问句,因为他看见对面的男人露出了近似迷惘的神情,可转瞬之间楚留香又恢复了那张无懈可击的笑颜,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是啊,好歹相识一场。”他像是在说给胡铁花听,又更像是告诉自己。
  楚留香同胡铁花在沉默中出发,去往华山。
  
  直到一个华山弟子拦住了他们,一墙之隔,他们被拦在了院子外面。那弟子神情严肃,愣头青一般的对着这两位看着就很厉害的江湖上的有名人物说道:“师姐说了,不让人进去。”
  胡铁花和楚留香倒是难得感受到了被人拒之门外的感觉,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于是,楚香帅笑了一下,运用了最直接的法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就是一个手刀劈向了因为自己的笑容而愣神的华山弟子的后颈,推开了院门。
  胡铁花没跟进去,将晕倒的弟子放在一颗树下躺好,自己也坐在了雪地里,嘴里叼着跟不知道什么时候扯的一根狗尾巴草。若不是因为身上的衣裳与华山门派的风格极其不符,怕是会将胡大侠当成一个偷懒摸鱼的华山弟子。他眯着眼睛,嘴里哼哼:“说只是小友,跑的比兔子还快。唉,看上谁不好,偏看上这老臭虫。”
  “幸好这病不伤及生命。”他说。
  
  楚留香走进院门才发现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比屋外的雪还要厚上几分。他看着紧掩的屋门,眉头紧锁。他缓步走过去,轻声敲了敲屋门,嘴里喊着你的名字。
  没有任何声响,楚留香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惊慌,但他还是迅速的冷静下来,试图推开门。可屋内的人却偏不愿如他意一般,紧紧扣着房门不愿让他进来,他甚至还听见了钥匙进入锁孔时发出的声音。
  “你不愿意让我进去?”他问。
  你将钥匙甩在一旁,仅仅是从床上移到门边,上好门锁几个简简单单的动作都让你有些气喘不过来,脚上无力,你靠着门滑落坐在地上。
  “屋子里太乱了,而且让香帅沾染了病气也不好。”你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可因为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又总是咳嗽,说话的声音沙哑难听甚至还带了些莫名的尖锐。
  真是糟糕的样子啊。
  楚留香不知道屋内是什么情形,可隐约也能猜到些什么。
  “你的病情不是像老胡说的那样不危及生命对不对?我早该知道的。”他懊恼于自己这几日因为心中难言的情绪而成日买醉,竟然不早点来看你,至少能试着找些方法去缓解你的病情。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你却勾着嘴角笑了。笑的不舍却也洒脱,可能是因为知道死亡即将来临,也因为早已接受了这样的结局。你的声音里带着点以前和香帅闲扯时的随性以及阳光。
  “香帅莫要为我难过,我不过也只是你众多江湖好友里几乎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我呢,从那日在海上被你救起时,看见你逆着光而站的潇洒背影时我就喜欢你啦。”
  “或者换个说法,我钦慕你。这江湖里喜欢香帅的人不少,有很多很多。我也是其中一个,但我有幸能与你交上好友也是我人生中一件幸事。所以我想,能和你交朋友就好了,贪心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絮絮叨叨的说着,忽然猛地咳起来,大口大口的往外呕着鲜血,没有力气再移动半步,便只能看着自己曾经很喜欢的那件白色衣裙被浸染成血色。
  说起来,这件裙子还是当初自己厚着脸皮找香帅借了些银子才买下来的。虽然他也没找过自己还钱就是了。
  “你可以贪心一点的,让我进去。”楚留香听见你咳嗽的声音,手下使出内力硬是将屋门震了个粉碎。而没了门板倚靠的你,向后倒了过去。
     他抓住了你的手腕,挽着你的肩膀让你躺在他的臂弯里,看见头顶上那片蔚蓝的天空,华山的天空是每个华山弟子都再熟悉不过的,练功累了就倒地上看天,那片天空总是那样的,只是山上的人走走留留,物是人非。
  “香帅,我可能要死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你。那双漆黑的眼瞳里流露出悲伤,他小心翼翼的拥抱着你,动作间带了几分不知所措。
  “香帅你啊,要早点认清楚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故意板着脸说教。
  “我很抱歉。”他低着头,沉浸在低迷自责的情绪里。
  你见他难过,又心疼起他来。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仅仅只是轻轻的蹭了一下就用了你吃奶的力气,手最终还是缓缓的垂落下来。
  “这时候言情话本子里,一般都会出现男主握住她的手,让人不要走的啊。”楚留香就像个不懂情事的毛头小子一样按你说的话握紧了你冰凉的手。
  “我说笑的,哈哈是不是觉得我话很多还没死很假啊。”你扯着嘴角笑,忽而歪过头猛咳,这次没多少血,却吐出了红色的花骨朵,不,是被染成了血色的风信子。
  你转过头看着他,又看向天空。天空依旧很蓝,和他们华山弟子身着的蓝色衣袍一样好看。太阳的光并不刺眼,可你还是闭上了眼睛。
  楚留香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你的脸,他只是安静的拥抱着你。华山的天气是很奇怪的,即使天上的太阳还在那散发光芒,可空中却隐隐有飘雪降落,染白了他缎子般光滑的黑发。
  华山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很暖,但他抱着你冰凉的身体只觉得冷,冷的他几乎全身僵硬,一身内力都运转不来。
  “所以在华山要喝胡辣汤,以后香帅你们来华山我带你们去喝啊。我知道哪家的又便宜又能让人的身体瞬间暖起来。”他还记得你说这话时笑的眯起眼睛,像个小狐狸样精灵古怪的模样。
  “你身上好冷,我们去喝胡辣汤吧。”他说着,嘴里飘出两片花瓣来。
   
  
  
  某不负责任的小道消息曾言:传说中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盗帅楚留香因喜欢一女子,却苦求不得,身患怪病,说话时总有花瓣从嘴里飘落。
  
     江湖里从来都不缺英雄豪杰,如今的江湖人才辈出,某一日的江湖百晓生报纸里有过这样一个篇幅占据了整整一页,说是如今一少侠厉害啊,不比当年夜战武纬扬的叶(打码)少侠差上哪里去。
  后来,这一期的销量令人堪忧。江湖百晓生那再也没出过关于某少侠的文章,除了当年被不知名人士所买下的全部叶少侠的个人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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